我家灶火“三步曲

乌海日报

编辑:段继文

2021-09-15 09:4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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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记事至今,我家的灶火发生了三次大的改变,一次更比一次好,尤其是第三次发生了质的变化。

早年,我家一年四季做饭全是烧柴草,家里一个土灶台一口大锅,一日三餐做饭全是烧柴草,柴草上难免有尘土,烧火时一把一把地往灶火口里填,屋里尘土乱飞。遇到刮风烟就不往烟洞里走了,反从灶火口冒出,屋子里全是黑烟,妈妈就赶紧用小簸箕用力从灶火口把烟向里煽。夏天遇上阴雨天,柴草被雨淋湿了,年幼的我用尽力气拉风箱,妈妈怕烟从灶火口反窜出来,拿着小簸箕向灶火口里煽,屋里烟熏火燎,做一顿饭要费很大的劲。记得,我12岁那年夏天的一个晚上,又刮风又下雨,妈妈擀面条,我给拉风箱烧火,怎么使劲拉火也不旺。我低下头用烧火棍捅火,突然轰的一声,火舌向灶口扑出来,我还没来得及抬头,火就把我的头发燎焦了,满脸黑灰不说,脸蛋被燎得生痛生痛。我含着眼泪问妈妈:“我头发也烧成焦黄色了,明天怎么上学呀?”妈妈安慰我:“你的头发好长时间也没理了,头发也太长了,晚上让你爸理成短发不就行了。”当年父亲是生产队的义务理发员,家里有把生产队派发的理发推子。当年班里常有和我这样被火燎了头发的同学,因家里没有理发推子,家长只能用剪子剪,有难剪整齐的,同学们就起绰号叫烧毛小子。冬季用柴草烧炕取暖,柴草灰烬火力不持久,刚睡下还觉得土炕有温度,数九天后半夜人们都冷得缩成一团,真是被衾冷似铁呀。

1978年,我家从农村来到乌达,才彻底告别了柴草灶,做饭取暖用上了火力持久的煤泥和原煤,做饭再也不用愁了,冬天也不用怕受冷挨冻了,但中午晚上必须要压火,煤泥或原煤如压得多了,就压灭了;如压得少了,就又烧过了。双职工中午下班回家先捅火,火烧旺了再做饭,吃了饭就又到上班时间了,基本是很少午休或干脆不能午休,到了冬季数九天,晚上还不能休息得太早,太早压火后半夜还有点冷,但我已感到很满足了。烧煤不知比过去烧柴草方便了多少,但每天从外往家提煤,又从家里往外提煤灰却也够麻烦的了。

1995年,我家就用上了煤气罐灶具、电炒锅和电饭锅。屋里干干净净,用煤气和电炊具做饭既省时省力又快捷。当年母亲从农村第一次来我家,我给母亲吃饺子,饺子快包好了,母亲疑惑地问我:怎么还不生火烧水呀?我笑着对母亲说:“不用生火,有煤气灶可方便了。”我边说边打开煤气灶,母亲看着喷火盘上蓝蓝的火苗,瞪大眼睛疑惑地问我:就那么一点蓝火火就能煮熟饺子?我说妈你看着,一会儿就煮好了。饺子煮熟了,母亲惊奇地说:“真神奇呀,这小小的蓝火苗,比满炉子的火还厉害呀……”

2000年,我住上了楼房,不久就用上了更方便、更快捷的管道燃气,我再也不用扛着煤气罐楼上楼下换气了。我家灶火“三步曲”,一曲更比一曲好。一家人的日子也越来越红火、越来越兴旺。

(作者:冯宽;编辑:段继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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