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满家情

乌海日报

编辑:段继文

2021-10-13 09:4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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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个世纪50年代,我的爷爷和奶奶带着父亲、叔父,四人坐火车来到乌海。据说当年是逃荒而至,从此扎根于斯,从未离开过。

记得当年,爷爷十分爱惜花草鱼虫,其中就有一株葡萄树。在爷爷的精心培育下,葡萄树很快开花结果了,葡萄甜甜的感觉,至今难忘。

一个中午,父亲骑自行车载着我,我快乐地捧着葡萄的小株苗,像一个玫瑰一样,这是从爷爷家掐的小枝。回到家,父亲小心翼翼地把株苗放在水盆里,又把水盆放在阴凉的地方,不让艳阳光照射。随即,父亲忙着选择合适的地方安放这个生命。下午,太阳不那么似火了,父亲终于找到了院子里一个最显眼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后来成了我们一家人引以为自豪的地方。

凉凉的风撩起了父亲发丝,绿绿的葡藤遮挡了烈日的光。我的快乐与无忧潜滋暗长着。移植于平房小株葡萄苗儿,是我儿时的守护,它伴随着我,茁壮成长。

小株苗的藤蔓匍匐蔓延到了房顶,盖过了阳光,挡住了风雨。开花了,小小的米粒大小的花蕊,香气蔓延,不浓烈,不张扬,只是淡雅里透着芳香。下雨天,尤其是细雨天气,我可以站在葡萄架下避雨,其实并不是避雨,只是看叶片挂着雨珠,亮亮的,晶莹的,等到葡萄快成熟时,趁大人不在家时,摘一颗放在嘴里时,凉凉的,甜甜的,还有涩涩的味道。

中秋节到了,家里摆了一些瓜果,我唯喜欢葡萄,吃的胃发酸才罢休。看着这一切,父亲正思慕着什么。不久后,便看见在葡萄架的另一边,父亲竖起了4根支柱,俨然又是一个葡萄架。此时,我也长成少年,开始做梦了。枝繁叶茂,硕果累累,一株为两株,家里有两棵果树,一棵葡萄树,另一棵还是葡萄树。又是一年秋来时,泛黄的树叶也妖娆着舞姿,而葡萄叶却依然翠绿不减,这应该是藤蔓植物所特有的品质吧?它很少有虫子侵害,也许那些捣乱的生物是享受不了葡叶的独特气质。叶片厚儿坚实,拔下喂白兔,是对这个物种最好的奖赏。当然,我还是怜惜葡萄,怕伤害了他的生长。所以每一次都是小心翼翼地摘下三两片,让兔子们尝尝鲜。

院子里,父亲时时在擦拭斑驳的自行车,脸上泛着的阳光笑容,那吱吱的响声唤醒了童年记忆,回忆着坐在父亲车后座上,手持葡萄枝苗的幸福。

如今,又到了乌海葡萄熟的季节,人们可以漂洋过海来乌海,看葡萄树,品赏葡萄。葡萄的娇美,它时时刻刻在酝酿着葡萄美酒,让人无法拒绝,醉在久远的醇香里,撩动着人们的鬓角,唤起我纯真的笑容和无尽的缠绵,还有那院落里的两棵葡萄树。

(作者:杜君;编辑:段继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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