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书我抒
张文杰
书法是几千年文化中不曾褪色的精神象征,是华夏文明在时间沉淀里的智慧结晶。对中国硬笔书法协会会员、市青年书协会员张悦宁而言,这门古老艺术早已不是简单的书写技艺,而是她与历史、先贤沟通的桥梁。她说:“从临摹古帖时的一笔一画,到品味汉字背后的文化内涵,书法让我在时间的流逝里,慢慢读懂了笔墨间的千年文脉。”
书法是几千年文化中“法度的传承者”。初临《曹全碑》时,张悦宁曾困惑于隶书“蚕头燕尾”的笔法为何如此讲究,直到老师告诉她:“这每一处技法细节,都是古人在长期书写中总结的审美与规律,这就是文化的结晶。”张悦宁才开始静下心,不仅模仿字形,更去查阅汉代书法的演变背景。原来“蚕头燕尾”的舒展线条,藏着汉代大气开阔的时代气质;而《九成宫》的严谨结字,正对应着唐代的规整法度。后来练篆书时,她为掌握圆转均匀的线条,反复琢磨“中锋行笔”的古训,渐渐明白:所谓“法度”,从来不是束缚,而是古人将文化审美融入笔墨的智慧,是需要一代代人守护的文化根基。她说:“每次提笔临帖,都像在跟千年前的书家学规矩,这规矩里藏着的,是文化的根。”
书法是几千年文化中“情感的传递者”。当张悦宁临摹《兰亭集序》时,起初只关注“之”字的不同写法,后来读了王羲之写序时的背景:暮春之初,曲水流觞,文人相聚的畅快与对生命的感慨,都藏在笔墨的挥洒间。她试着带着这份心境再写,发现原本僵硬的线条竟有了灵动的气息,连行笔的节奏都跟着变得轻快。还有临摹《祭侄文稿》时,从颜真卿潦草却苍劲的笔触里,读出了悲愤交加的家国情怀。张悦宁渐渐懂得:书法之所以能跨越千年,正因它承载着书家的真挚情感,而这些情感与古人的喜怒哀乐、家国情怀相连,成了文化中最动人的部分。“现在看到一幅古帖,不只是看字,更像在读一个故事、一种心境,这是文化最鲜活的传递方式。”她这样感慨。
书法是几千年文化中“精神的延续者”。写“仁”字时,张悦宁会想起孔子“仁者爱人”的教诲,落笔时不自觉放慢速度,希望线条里能透出温润的气息;写“礼”字时,她会联想到古代礼仪的庄重,力求结构工整,体现“礼”的规整;而写“静”字时,她又会沉浸在“宁静致远”的智慧里,让笔墨变得沉稳舒缓。对于这些蕴含在汉字里的精神内核,她说:“随着不断地书写,我也会在待人接物时多份包容,处理事务时多份严谨,面对浮躁时多份从容。”她发现,书法就像一座桥梁,让几千年文化里的精神养分,通过笔墨流进了自己的生命,让传统不再是书本里的文字,而是能指导生活的智慧。
对张悦宁来说,书法这几千年文化的瑰宝,早已成了她人生里的一部分,让她在快节奏的当下,能与千年文化对话;在笔墨的起落间,承接古人的智慧与情感。她说:“未来,我仍会握着这支笔,在临摹与创作中,继续做文化的守护者与传递者,让千年墨韵在自己的笔下继续流淌、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