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机破荒野 逐日寻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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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海日报 编辑:段继文 2022-07-29 09:00:50

【“两个打造” •激情岁月⑤】





“背起了我们的行装,攀上了层层的山峰,我们满怀无限的希望,为祖国寻找出丰富的矿藏……”这首传唱已久的《勘探队员之歌》,创作于新中国第一个五年计划开局之年,它如同一颗时代的火种,迅速燃烧在新中国的大地上。

1958年年底,为响应国家“大上矿业、地质先行”的号召,内蒙古自治区煤田地质局一一七地质队进入乌海地区勘探。在近30年的勘探时间里,地质队几乎走遍了乌海境内的山山水水,留下了详尽宝贵的矿藏资料,队员们终日与荒山为伴,把青春汗水奉献给了脚下的每一寸土地。

拓荒者:

艰难岁月里苦中作乐

茫茫荒漠,人迹罕至,地质锤敲击的响声叩问着沉睡中的岩石,打破了荒漠的宁静。

进入乌海地区之前,一一七地质队曾派出先遣踏勘队,进入桌子山矿区及其周边地区进行踏勘,他们先后对卡布其、骆驼山、老石旦、公乌素、苏海图、黄白茨、五虎山等地进行了前期勘测,最终将队部选定在了位于桌子山矿区中心区的拉僧仲庙。1959年春节刚过,地质队的钻机设备便已陆续运进勘探区,卡布其矿区、骆驼山矿区成为一一七地质队最早勘探的两个矿区。

那时,李仁风华正茂、激情豪迈,他是最早进入乌海地区的一一七地质队队员之一。他扎根地质勘探生产一线,脏活累活抢着干,不论是烈日当头的正午,还是风雨交加的夜晚,他和队员们都常年坚守在野外,那一段“战天斗地”的经历让他毕生难忘。

当时乌海地区很荒凉,地质队队员进驻拉僧仲庙后身处野外,忙于勘探工作的同时,还要拓荒以解决生活所需。一一七地质队队部附近没有水源,队里的生产生活用水异常紧张。为解决用水问题,队里只好派人驾着马车到拉僧庙拉水,就这样坚持了一段时间,队员们不断拓荒,在一个叫黑风口的低洼地打了一口水井,这样,地质队生活用水问题总算是解决了,队员们十分欣喜,又在水井附近开辟出一片菜地,还建了一间澡堂。

没有住房,队员们就在拉僧仲庙旁就地取材,利用当地的片儿石建起了数栋简易房作为办公室、宿舍、食堂。由于缺水,当时盖房采用的是干打垒的方式,不用水和泥,房子就用片儿石垒成,一阵狂风过后,房子就会被吹走形。曾担任过一一七地质队总工程师的韩守让曾回忆,队部的房子简陋,队员在野外工作时没住过什么像样的房子,像毡子蒙古包、木头搭建的活动房、大篷车都是他们的住所。

20世纪50年代末,乌海地区人口不多,一一七地质队队部所在地拉僧仲庙只有一个由三两个人组成的养路班,由于附近没有任何物资销售网点,队员们的生活用品来源成了问题。地质队找到供销社协商,供销社专门派出1名职工前往拉僧仲庙建立供销点,这才解决了职工生活用品的需求。

1959年春天的一个晚上,地质队员们经历了来到乌海地区后的第一次强沙尘暴天气。当时大风刮得天昏地暗,人都不能直立行走,钻机的帆布全部被刮破,队部的房子有的被刮倒、有的变了形;床上的队员被刮倒的帐篷支架压住,由于风太大,直到天亮风停后才爬起来。沙尘暴过后,天空昏暗了两三日,队员们看着几乎被夷为平地的队部,一番叹息后只能重建家园。

1960年,全国进入3年困难时期,待遇相对优厚的地质队员们也开始面临饥饿的考验。时年17岁的一一七地质队队员柴广山对那场饥荒记忆犹新。粮食短缺,在野外勘探作业的队员们将沙蒿的蒿籽撸下来,淘洗干净后用磨碾成面儿,与玉米面和在一起蒸成发糕当主食。发糕又涩又硬,队员们吃的时候只能把它想象成各种美味,还给它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槽子糕”。长期吃“槽子糕”吃不饱不说,还使得队员们人人便秘。

从居住地走到勘探现场,往往要走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而且不是爬山就是走沙土路,队员们虚弱得走不动。到了1960年底,队员们在勘探作业时,发现有过不了冬死掉的野生黄羊,队部食堂就把黄羊下水做成美食。油水突然大增,几乎吃了1年“槽子糕”的队员们立刻肠胃不服,大多数拉开了肚子。对于那时的地质队员们来说,没有比能吃上一顿纯玉米面蒸的窝窝头更让人高兴的事儿了。

探宝人:

用脚步丈量大山荒野

1963年,从中国矿业大学毕业的韩守让被分配到一一七地质队,此后几十年,他一头扎进桌子山地区的大小矿山中,带着激情、带着理想,从技术员到总工程师,直到1998年退休,也没有离开乌海这片土地。他曾经这样说:“整个桌子山区域我都用脚量过,只要你说哪儿,我立马就能找到。”他解释说:“地质工作的真学问全是靠两条腿跑出来的,谁跑得多,谁查得细,谁就是专家。”在对矿区普查时,韩守让和队员们每

天都要走80到100多里路,常常早上在驻地吃点东西,中午啃些干粮,到了晚上太阳落山才能回到驻地。

那时的队员出门必揣3件宝,地质锤、放大镜和罗盘,就是靠着这些简陋的设备,他们在广袤无边的荒原中寻找地下宝藏。地质普查结束后,需要架钻机打眼、取煤样,再根据具体情况进行详查、精查。由于桌子山地区的地层较硬,打眼儿进度很慢,常常1个班次才打1米深,为了赶进度,钻机从不停歇。

不管地形多复杂,只要在可能有煤的地方,都有地质队员的踪迹。遇到高山,修山路就成了头等重要的工作,山路修好后,由于没有汽车,人们把拆成零件的钻机扛上山,上了山再把钻机组装到一起,下山时,还要拆装一番。因为都是跟“铁家伙”们打交道,地质队员被器械碰伤的事儿时有发生。回忆起那时修路的场景,一位队员还记得,因为山头很多,一到需要修路时,所有工种的人都变成了修路工,不管你是领导、工程师、技术员还是工人,人们拿着铁锹、镐头,铲石头平路、架电线,干得挥汗如雨,那场面特别振奋人心。如今,在海南区老石旦依然能看到地质队员在20世纪60年代修的盘山路。

乌海因煤而兴,说到乌海的矿产,老一辈的“探宝人”如数家珍:“乌海的煤层就两种,一种是石炭纪、二叠纪煤系地层,多出产烟儿煤,一种是侏罗纪地层,多生产煨炭。桌子山地区的烟煤在整个自治区是独一份的。”一一七地质队在桌子山地区的勘探,为乌海留下了宝贵的地质矿产资料,为乌海矿业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

地质勘查是一个与大山荒滩打交道的行业,工作条件艰苦。选择了地勘事业,就意味着选择了寂寞孤独,选择了苦脏累险,选择了聚少离多。提到这支作风硬朗的队伍,干了一辈子地质勘探的队员,眼里常常浮现出年轻时身处荒山,和大伙儿栉风沐雨的一幕幕场景,那不仅是他们与荒原为伴的青春记忆,更是老一辈乌海建设者那不为人知的艰辛。

(作者:曹艺/文,齐艳芳/绘图;编辑:段继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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